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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枷锁的终结

第二章 枷锁的终结

正午的阳光很是灼烈,烘热的阳光普照,让人有一种逃离世界的冲动。

直到下午两点半,我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教室。此时铃已响了大半会,我慌张地将头探入教室,当探察到完全没有华仔的影子后才大胆地小跑到座位上。

我将书包甩到桌上,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。

“嘿,叶晔,怎么搞得,这么迟才到。”

还没松下一口气,耳边便传来了一阵亲切的声音。不出所料,是坐在我后排的鸟德又来唠叨了。

我脑海中抹过蕊儿的动人面容。唔,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出口啊!

我咬着舌头,红着脸摇了摇头。

“没什么,只是睡过了而已。”

“睡过了?我怎么听别人说你中午被罚去搬书了?想骗我,呵呵,脸怎么这么红啊?肯定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?!”

鸟德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,用手肘捣了捣我,眼神中滞有一丝狡猾的欲望。

“呜……”

我有些说不出口了。过量的肾上腺素揭露了我的内心秘密。

教室门口传来了沉重的皮鞋踏地声,华仔的身影闪入了教室,上一秒还热闹的氛围立即变得无比冷寂。然后我耳边只留下了华仔单调的言语,在华仔非凡的威严下,鸟德也有自知之明的闭上了嘴巴。

唉,我总算能清静一小下了。

不知不觉的,华仔的课堂落下了帷幕短暂的课间我竟会意外地出去走走,无非是想摆脱鸟德的对我的纠缠。

鸟德跑到了我的面前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。

“叶晔,我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,拜托了!”

“哎,鸟德啊……”

我停下了了脚步。他却很迅速的凑了上来。

“什么什么?”

“我说你啊,难道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欲望吗?”

我向他瞪了一眼,无奈地说道。

“可是、可是你不知道,我已经**焚身了啊!我可是琢磨了一节数学课!”

鸟德的向我张牙舞爪地诉说着一切,但我可不会屈服的。我立刻转过身迈开脚步。

“叶晔,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!”

被无视的鸟德落单一人伫立在我的身后,向我有些抱怨地大喊。

“嗯……暂且现在不是吧~”

我神采飞扬的抛下一句话,心中是一阵保守密秘胜利的喜悦。

我是欣欣自喜地眯上了双眼,得意洋洋地快步走在自己的路上。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在我朦胧的视野中,胸口处立刻传来了一阵不太坚硬的冲撞。我措手不及的向后摔倒在地。

又怎么啦?我不快地抱怨着,刚才的胜利感一扫而空。

“叶晔,看你做了什么好事!”

背后飘来鸟德狂热的呼喊声。我揉了揉酸酸痛的臀部,睁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情景。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,我吃惊的回过头,更加麻木的钝痛攻击在我的背部,我几乎晕死过去。

鸟德的一记佛山无影脚令我此生难忘。呜哦哦哦……鸟德,我记住你了!

我咬着牙克制住了侮辱性的伤痛,愤恨地望向了潜意识中鸟德的行动方向。不出所料,那边同样有道身影倒在地上。看来这是一场“撞人”事故。

我清晰的视野中,鸟德正伸出双手,满脸笑容地想要扶起那名被我撞倒的女生。果然呀,鸟德又在趁好机会向女生下手了。这是他往年的习惯,我不用思考也一清二楚。

那名女生有着如同洋娃娃般的娇美脸庞,一头整齐的黑色长发,五官十分精致,瞳孔是一种淡淡地亮红色,与扑棱的细毛睫毛相衬,给人一种凛然的神秘感。一身黑白相间的哥特式萝莉服,漆黑的丝袜包裹住了她修长诱人的美腿。更绝的是一双萌死人的黑色兔耳在她头上可爱的拢拉了下来,让人有一种想抚摸的冲动。

女生似乎很害怕鸟德不断回避着他火辣辣的触手,惊慌失措的仰坐在地面上向后挪移。说真的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不能便宜了鸟德。眼看鸟德的触须就要碰到女生的兔耳了。

天呐!怎么能让那个肮脏的禽兽染指如此可爱的女生!我心中发出了不可抗力的呐喊。

我不由自主的火速立起身体,轻轻拍去了身上的尘土,向事故发生地不失风度地走去,顺便整了整凌乱的衣冠。

深呼吸,一把推开离颤抖着的兔耳仅剩三毫米的不明物体,无视耳边对兔耳的喃喃低语:“这位女生,恕我冒昧。不小心将你撞倒实在是我的不对,非常对不起。”

我优雅地伸出双手,静置于女生面前,身体也稍稍倾斜下蹲,面含微笑,示意她先放心的站起来,不要害怕。女生在我将鸟德推开的一瞬间表情有所好转,但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一丝对我的不信任。她仰起头像我看了足有十几秒,终于有些半信半疑地伸出了手,软软的搭在了我的掌心。

当我察觉到女生的视线时,心跳就突然间加快了许多,沸腾的血液穿梭着身体的每一处角落。直到女生的小手放在了我的手心,我才回过神来稍稍平静,心里充满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。

女生借着我的手站了起来,我才发现她并不高。虽然加上那双超萌的兔耳与我身高几近相等,但实际上她的头顶刚好超过我的肩膀。她娇小玲珑又不失苗条的身躯让人燃起一股想保护她的欲望,但我立马在脑海中挣扎着摒弃了一切私念。

“少女,他是魔王,快点过来!来哥哥这边,正义的使者会保护你的!千万要当心被魔王夺走初……”

目瞪口呆的鸟德原本在一边幸灾乐祸,但当我达成目标后他不甘心地扑了过来。

少女有些胆怯的拉了拉我的衣袖,向我身后躲去。我大义凛然的用手推向了鸟德的脸庞,半开玩笑地宣告:“呵呵,本魔王大人就是喜欢这样。你,区区无名使者,又能奈我何!”

“啊啊,放下那个女孩!接招吧,正义贯穿拳!”

鸟德的拳头化为流星,向我笔直地奔来。我颇有气势地抬起了手臂。

“这招如何?瞧我的,洛基的业火之御——化汝的一切攻击为汝心之火,即业火,以其来灼烧汝等罪孽的心魂!燃!”

我将手臂在空中划了个圈,然后准确抓住了鸟德有力的一击,不屑地仰天大笑。然而整条手臂都被震得酸麻无比。

好惊人的一击,看来鸟德的嫉妒心真正的爆发了。我冥思着该如何击败狂暴的对手,而周围投来了众多路人惊诧的目光,我这才恍然逃逸出与鸟德决斗的二人世界。

“休得胡闹!”

我不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,将咆哮着压来的鸟德一把推开。

鸟德喘着粗气,神色回归了正常,看来他的血压已经降下来了。他将手指对了我,口中吐出了三个字——“你”、“等”、“着”,接着嘴角扬起一抹令人背脊发寒的笑意,在众人的目光下威风凛凛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。

眼看到闹剧结束了,围观的众人才余兴未艾的散开。我赶忙回过头去看了看兔耳美少女,发现她正呆站在原地,眼眶中噙满泪水。

呀,这是怎么回事?我心中责怪自己的不小心,急促地从口袋中掏出纸巾,抽出一张递给了她。

“别怕,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。”

出于想安慰的缘故,我以此说道。

她只是站在原地,盯着我看,什么也没做。

“总之都是我不对啦!别哭了,乖……”

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,黑色的兔耳朵拂过我的手背,毛绒绒的,并且十分温暖。看来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装饰品。

少女这才迟迟地接过我递去的纸巾,轻拭着眼角的泪水。而我此时正沉浸在对自己的深深自责中——我为什么会出手呢?

感受着掌心仍留有的抚摸的微妙触感,以及内心深处韵律的波动,我有一种犯了罪般的懊恼。

上课铃恰在此时敲响。我认为我应该走了。

“对不起,我下节还有课,要先行一步了。我叫叶晔,在高三(20)班,有事课后再来找我吧。”

我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,然后在少女又呆又萌的目光下调转方向,向教学楼急驰而去。

教室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静谧,嘈杂成一片。看来华仔还没到。

“叶晔,进展如何?”

刚踏进门槛,一名男生便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,拍了一下我的肩膀。

“咦咦咦?你怎么会知道?!”

“那看来就是真的了哦。恭喜了,叶晔,艳福不浅哦!”

“这是没有的事!”,在紧张心情的支配下,我的言语变得牛头不对马嘴,“快说,是谁泄的秘?!”

“当然是我啦,叶晔。怎么样,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!”

令人不爽的音色穿过了我好耳膜,鸟德从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,以一种挑衅的语气直言。

“早就该想到是你了。快说,你究竟说了什么?!”

我恶狠狠地跑到了座位,质问鸟德。

“我呀,只是精彩的叙述了你今天所犯的桃花运哦。”

“什么?你竟然敢……”

“还宣扬了你是一个萝莉控哦。”

“嗯?那是你好吧!你忘了你做过的事了吗?你这个禽兽!你这个死萝莉控!”

“你竟然敢这样说我!……我也只是喜欢比较娇小的女生而已……”

“那不就是萝莉控吗。”

“不,请不要用这种特殊的癖好来形容我。萝莉是这个世界所赐予的最完美的礼物,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对于绝美的欣赏。只有娇小的她们才值得接受我的目光。”

不行了,听不下去了。我扭过头无意间瞟到了身边的一位女生,她惊慌地垂下头:“乞求魔王饶命。”

我立刻自愧不得。

教室内转刹间寂静无比,熟悉的皮鞋声回荡在窗外的走廊。我乖乖的坐在座位上,然而心中还在不断咒骂那该死的传闻。

课还在继续着,然后此时我早已神游课外。我脑中充斥的满是今天发生的事情——蕊儿,她此刻会在干什么呢?还有那名兔耳少女,她好些了吗?

双眼不经意间望向窗外,走廊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缓缓走来,我的心神在这一刻显得有点不太安宁。小巧玲珑的身影,经典可爱的装扮,再加上超萌的闪亮兔耳,我的心跳在这一刻极限的加速。

怎么可能,真的是她吗?话说……她来干什么?该不会……

我愣坐在座位上,脑中滑翔过一大串想法,甚至结束时抚摸她的微妙感觉依稀存在并且回溯。我的心脏闭紧了阀。

在教室内巡视的华仔迈出了教室,我立刻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召告。待到一阵模糊的言语过去,华仔是有些闲适的踱入教室,可他脸上冻结的表情令人感到十分不自在,说不清是责怪还是羡慕。

“叶晔,外面有个女孩子找你。”

华仔的语气听出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凶狠,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颤抖了足足有十几秒,才在全体同学惊羡的神色中小碎步挪出了教室。

“看!就是那名女孩!”

临别时我清晰的捕捉到了鸟德的快言快语,于是思想中涌出一股极为纯净的狠劲,发誓定要在今后将一切不快尽数奉还。

“哇,兔儿耶!好萌好可爱~”

“咦?那不是传说中的歌特萝莉服么?好搭配啊!”

“可恶,叶晔那混小子运气咋就这么好捏?老子可是比他帅一万倍啊!”

“哼,连身为师长的我都有些不快活了。遥想当年,那个微风扶柳、丹桂飘香的下午,我独自一人踱步于单相思的青竹桥上,任由袅袅的春雨擦掠过我憔悴的脸庞……”

同学们叽叽喳喳连成一片,走出教室的一刻我又明了地听见了华仔的叹息。

呜……我的形象……我的名誉……我的完美人生……我的理想……已经一去不复返了……

我在心中惋惜地哭泣。

一对黑色的兔耳显现在我开阔的视野中,刚才那名女孩正守在窗前,目不转睛地注视我的双眼。她此刻脸上并无表情,只是扑闪着炯亮的大眼睛,睫毛随着眨动轻微摇晃。精致的面容由精巧的五官完美搭配,一股勾人心魄的淡红色来源于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,稍淡的樱红色双唇紧闭,平静的她竟显得如此可爱而又不失风雅。我的目光在这一刻被紧紧抓牢。

世界无比的安静,再见的惊艳将我的心缕缕缠绕。我的耳边吹入的仅剩加速的心跳声与与交替的喘息声。

“有……什么事吗?”

我如此问道。此时,我的心完全抛却的世事的交涉与干扰,痴迷的陷入了与她面对面的交谈。

“我……”女孩开口了,小声的应答,“……菲莉莉。”

“噢,原来你叫菲莉莉啊。很可爱的名字哦!”

“唔……”

女孩的脸上徒增几分红晕,言语稍微迟疑了一下,黑色的兔耳在轻轻颤抖。

“……你……魔王……”

“对,我——”我想也没想就准备接上女孩的言语但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,“——才不是魔王哩!那是开玩笑的啦,你别当真!”

菲莉莉将双手努力地摸向背后,好一会才拿出一件非常奇特的物品,双手持握并呈递给我。她在这一刻埋下了头,长长的兔耳几乎要触着我的鼻尖。

“这是菲莉莉与魔王间的婚约。”

菲莉莉像是没听见我讲话一般,继续肯定着我是魔王这个想法。在这一刻我有一种百口难辩的苦衷。

“噢……”

我接过了银灰色的卷轴,指尖意外的透入一窜冰凉的冷气,将我的思考与活动几近冰结。好一会儿,我才逐渐融入真实的世界,发觉菲莉莉的小巧身影刚好隐没在了走廊的尽头。

我的头脑有些混乱,顷霎间两个关键词如晴天霹雳般铭入我的脑海,耳边回荡的两个字让我如临深渊。

婚……婚约?怎么可能?这也太……

反应迟钝的我心惊胆战地展开银灰色的卷轴,发现晦涩的奇特符号密布着卷轴的大半地方。暂且松下这口气,我想多问几句,可菲莉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便忧虑地和合上卷轴思索着一大串问题将步伐转向教室。

华仔的审判之爪轰然落下,我因莫须有的罪名被无辜的罚站。不过,我也真正理到华仔为何持久单身了。

即便身体受罚,我也依旧保持心情,我个人不会因为时运的不舛而甘愿服输。抬起沉重的头颅,将视线直达窗外,远眺苍茫的天际,太阳的光辉有些黯淡,浓白的云层在漂泊、集会、交融、凝滞,一团白色将炎炎的盛日遮掩,金光正努力的刺透云层。

“喂……喂喂……”

教室内的广播响了,传出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。鸿俊飞,我心中肯定着,一定是他,我们敬爱的校长。这是除了开学仪式以外我第二次听见他的声音。

我们的校长可谓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,相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可一旦出现就一定会公布十分重大的事项。这一点全校师生都毫不质疑。

“下面播报一条紧急通知,请全校师生停下工作;再重复一遍,下面播报一条紧急通知,请全校师生立即停下手头的工作,认真听讲!”

校长的言语显得无比肃穆,比以前的语气更加严厉且坚决。我敢保证这件事一定不会寻常,定会闹个惊天动地。

“由于接到上级通知,暑假补课取消,请各班老师停止上课,”果不其然,鸿俊飞的话音还未落,校园内立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,“还有,从今日起,高考取消!”

广播中的男音稍许停顿,发出了惊世之言。

什……什么?高考取消了?

我以为听错了讲话,暂且压抑出心底还深埋着的兴奋与疯狂,用右手狠狠的敲击双耳。

校园内也是一瞬间遍地寂静,甚至能听见窗外远处持久啼叫的蝉鸣。华仔的表情同样十分怪异,他紧锁双眉,面孔因努力思索而扭曲,喃喃低语:“怎么可能……呢?竟会这样……!”

“我说的都是事实,从今日起,高考取消!这绝不是愚人节的发言!”

广播里的男声显得稍许高亢,郑重的宣告。余音缭绕稍许,校园各处传来了或高或低的咆哮声,但这无疑是昔日被高考苦逼了的学生们激动的怒吼与疯狂。

“但是……”神一样的转折陡然出现,“开学后课还是要上的。只不过呢……课程会有所变动……”

不管如何,让高考已取消已经是巨大的幸福了,总之我们可以暂且脱离在灼烈日光下补课的厄运。校园内依就是闹得沸沸扬扬,继续上课的消息对我们的心情并无大碍。

“此外,教师与学生们注意一下。请全体教师今晚八点整聚集在年级部会议室召开会议;学生们暂时留校,明早还有半天的考核评测。好了,通知播送完毕,感谢广大师生的配合。”

校园内依旧是一片繁乱与喧嚣。

我仍旧呆站在桌后,痴痴的回想着校长之前的每一句话语,将兴奋的心情稍许压抑。

也不知为何,我有一种不安宁的心情,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取消高考、停止补课那么简单。就像平日里看的悬念小说一样,看似简单的背后怎么会没有惊天动地的秘密?有谁可以召告这不是一场精心谋策的阴谋?

还有,明早的考核是什么?而又为何要考核呢?我只得在心里涂上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不管怎样,只有期待在时间的流逝后迎来阳光明媚的明天,希望能在那时将一切暗谜统统揭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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